寒山美术馆｜佛即光——《极乐》蒋晟个展照明纪实

“新生派”的佛像雕塑家蒋晟个展《极乐》在寒山美术馆开展，这位90后雕塑家的“蒋家班佛教造像”遵循汉式多元化的塑造方式为佛造像，而此次展览集中梳理和展示了自2013年以来，蒋晟在创作中的手稿、对不同时代和地域佛造像的研究文献，以及具有代表性的佛造像作品，由此展现艺术家对于佛像艺术的执着和坚持。为了更好地呈现造像者的美学态度与在创作过程中注入的审美情怀和思想深度，DLX照明设计师王贤与埃克苏强强联手，倾情打造了一场佛与光的极乐世界。

项目名称：寒山美术馆 | Hanshan Art Museum

项目地址：苏州高新区太湖大道999号

因佛起缘 因缘际会

初识蒋晟，并未有缘相见。只是在《一席》中看到了他的演讲——“为佛造像”。他突破传统佛教造像形式、采用创新工艺和理念的讲述，与我颇有共鸣。更是感叹，用心经营着佛教造像事业，真是善根深厚。

一晃而过，2018 年底，无意中从寒山美术馆胡馆长处得知，馆里正在筹备蒋晟的个展，便问胡馆长要来了展览的相关信息，细细研读，当即决定要与蒋晟合作一次，便劳烦胡馆长代为转达意向，妥善安排。也是与佛有缘，又因各方理念相近，工作进展顺利，很快就促成了这次《极乐——蒋晟个展》的照明合作项目。

千佛千面 千面一心

蒋晟造像，不拘于定式。一念起，一像成。千佛千面，千面一心。形随意动，灵气流转。造像所用材质和表面处理工艺也是形制多样、变化万千。这次展览中就包含风车木、石灰华、白瓷、白玉、琉璃、等多种材质。表面工艺则采用朱漆、黑色大漆、素胎、哑光烧制等多种工艺。

对于照明设计而言，既要体现不同材质佛像的质感和表面特性，又要贴合佛像本身的艺术表现力，更要将佛像和展览空间之间的联结流转表现出来，颇具挑战。如何定义光与佛像之间关系，则是设计成功与否的第一步。

是用灯光来勾勒造型以表现佛像的神韵，还是将佛像的造型和气息通过光环境的营造凸显出来？二者仿佛皆可，但又好像缺了点什么，光和佛之间的联系似乎有些生硬和牵强，必须找到更好的办法协调二者在空间内的存在。

于是便和蒋晟一起将展览所要呈现的各个佛像都仔细观摩了一遍。形制大小，姿态细节，摆放位置和表现形式巨细无遗。更听蒋晟讲了佛像制作背后的故事，缘起，立形，修整，打磨，各个环节满是欢喜。诚如蒋晟自己所言：造像即修行，不分彼此，一心一意。如果将二者区别看待，反倒不自在了。这番话语仿佛醍醐灌顶，光和佛为何要分开定义？光即是佛，佛即是光，二者互为表里，浑然一体，不正是二者最好的关系和状态吗？光即佛，佛即光。

佛即是光 光即是佛

解决了二者的关系，接下来就是通过实际操作来表达设计理念。这次展览选用的是AKZU埃克苏博物馆、美术馆专业照明设备，在光学性能和技术指标上，都处于国际领先水平。但由于轨道位置较高，且有诸多管线干扰，在设备安装调试时较为不便，并且灯光师在高处观察的照明效果和实际参观者的视觉水平线存在较大差异。因此，需要先在参观者的视觉位置，模拟照明所呈现的效果和强度，同时通过光影塑形，来确定佛像的具体位置和摆放角度，贯彻“光即是佛，佛即是光”的理念。

要让参观者非常舒适地感受到佛像和光线融合后所呈现的照明效果，就更需要在近处根据不同材质和表面处理工艺，确定光强和光线的照射角度，尽量避免强反射和佛像自身造型细节所产生的阴影，影响整体效果。

针对以上特点，我们采用了DLX 研发的手持移动式照明光学模拟系统，该系统的CRI >85， 并拥有10 级照度调整，非常便于在近处进行光学测试和光影塑形，便于灯光师和艺术家观察细节，确认主光源的照射角度。借助这套系统，我们对每一个佛像进行了测试和数据记录，在近处仔细观察佛像的雕刻细节，和蒋晟一起探讨如何通过照明来凸显不同材质本身的特点同时弥补其不足，将艺术家对细节和角度的追求，结合灯光师对光线和阴影的把控共同作用，以呈现出完美的展示效果。

此外，展厅内不仅有人工照明光源，部分佛像摆放位置还有天光的影响。此时需要将天光弱化柔化，做为背景环境光。由于展览建筑设计师使用了厚纱帘来遮蔽部分日照光强，现场确认材质后，灯光师与建筑设计师及艺术家蒋晟一起反复测试，调整了纱帘的悬挂方式和安装位置，将日光的背景光强弱控制和佛像的功能性照明效果完美结合，既不会显得日光过于强烈，形成视觉眩光，又相对完美地对佛像的背部进行补光塑形，减弱了后部投射阴影，使得“佛即光”的理念得到又一次贯彻执行。

在没有天光的部分区域也需要通过人工照明来补充合适的环境光，使场景视觉舒适轻盈，明暗对比不会过于强烈，同时营造出通透、空灵的环境氛围。

现今寺院造像，一般都采用金箔铺贴工艺处理表面，为佛塑金身。蒋晟的佛像则更多采用传统工艺，将材料的原始韵味和佛像神韵结合。大漆、白瓷、琉璃，原木，各有神采。

这次展览中有红、黑两尊颜色完全不同的漆艺佛像。本尊释迦牟尼佛转法轮坐像，造型巨大，采用黑色大漆工艺，表面光滑细腻，光泽度高，反射强度大；红色朱漆阿弥佛陀立像，中等形制，表面如丝般柔滑，半哑光，漫反射光泽。

两尊佛像采用了完全不同的照明手法。黑色佛像由于吸光性强，同时表面反射度较高，摆放位置又有背景天光。若是既要呈现黑色表面的雕刻细节，又要能很好地凸显衣服纹饰的立体感，就需要用到两盏大光束角的照明设备以几乎对称的下斜照射角度，斜向切入光线。黑色表面上的白色光线用以塑形提亮明神，不同深浅的黑色和灰色阴影用以勾勒纹理立体感。背景的天光则在恰当地柔化后用以区分出背景和前景。如此，方能使佛像静逸安祥，纹理细腻流畅。

朱漆立像，采用远距离、高角度、小光束角单灯照射，尽量避免脖子处的阴影切线，以塑造更为立体的面部线条。小角度强光通过照射距离的延长，扩散柔化，照射在佛像反射出的光效显得佛像更加的柔美典雅，圆润饱满，无量光，无量寿。

琉璃佛像，显其通透；白瓷佛像，显其莹润；木造佛像，显其质朴悠远。因材施光，佛光一体。此次佛像照明是与佛结缘，与蒋晟结缘，更是与寒山美术馆的更深层次的合作。

在这场对光的全新领悟中，有幸与艺术家一起用全新的视角和技术来阐述佛像造型之美，并通过光与佛的融合，达到极乐之境，感悟信仰和修行的力量。

特别鸣谢：艺术家　蒋晟　　　　　　　　　　　

寒山美术馆馆长　胡仁仁　　　　　　

展览项目组各位工作人员　　　　　　

——Hunter Wang DLX Lighting Design Shanghai

FEB.2019

作者：王贤 DLX

产品信息：埃克苏Tracron 730博物馆轨道灯